不知道会变成什么

既然前世有唐门(十九)

然前世有唐门,为什么不能有武魂殿呢?

老套的重生穿越文,宗门结仇

人物形象参照动漫,设定和原著有出入就算自设

慢节奏大长篇,更新随缘

第一次写文,作者和主角一起放飞

三舞死亡预警、大量原创角色预警、重要前置剧情改动预警

中二魔怔产出,含大量虚构世界观虚构地点虚构人物,最后忠告善用退出

如果以上都没问题的话——

let's go!





  该说不愧是圣音天使吗?

  不出片刻,众人的脑海里就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了。

  六十五个编钟组成三排音调由低到高的编钟组,每个编钟的三个声音组合成的横跨五个半八度的音域,在千诗音的操控下无比和谐地组合在一起,她无法同时操控到所有编钟,那就用一波又一波的连音使自己随着音调的升降移动,在翩然如舞间奏出最美的华章,她这样演奏着这庞大的乐器,可恍惚间又让人觉得,演奏这乐器的不是她,而是周遭这整片天地,是高原清亮的长空与长风,是绿色的海上飞驰成骏马的白莲花,也是刚才那一声浩大得几乎与天地同威的龙吟。

  她将她所看到的一切美好谱成诗篇和乐章,用最华美的俳句或音符去赞美,而她自己,也在这一切中得到最完美的成就,与她所赞美的一切一起,在一浪高过一浪音符流转中迸发出涤荡人心的美的力量,此时的她,是云舒的天,是潮涌的海,是登顶泰山的少年英豪,是长啸林间的隐者名士,是壮志得酬的贤臣良相,是君临天下的盛世明君,是簪花的状元,是受洗的骑士,是才子、将军、诗人、剑客,是人间的一切意气风发,哪怕最后一声钟响后如同浪花破碎成白沫消迩,也依旧在向陆地进发的征程中前赴后继。

  直到那沉闷的鼓点笼罩一切。

  潮水再起,风云早已剧变。

  低沉的鼓声是空中的乌云,搅动着身下的海水一寸一寸升腾,宏伟的波涛溺毙在云与海共同造就的黑暗,又反身波澜不惊地漫向所有靠近它的人,粘稠的冷汗瞬间将人浸透,身体的掌控权再一次被夺走,但是他们谁都没有发现,因为此时的他们已经被震得动弹不得,鼓点漫出的海水带着无边的冰冷与压抑,一点一点淹没他们的胸膛。

  “叮——”

  清脆的高音穿透了凝重的海面,浪花再度翻飞,大家也像溺水的人重新呼吸到空气,只想用尽全身力气喘息,钟锤终于离开了最小的编钟,它被千诗音竖在双眸中间,不知看向何处的眼神却比天使的圣剑还要锋锐:在她奏乐的兴意中另起一局,无疑是巨大的挑衅。

  钟锤再起,骑士掷出了她的白手套。

  再也不管什么意兴,什么环境,千诗音此刻已经拿出了她全部的底牌,为赞美而生的俳句变成长枪在海面上刺出朵朵雪白的浪花,而她也确实如一位没落的骑士,握紧着手中的十字架一往无前地冲锋,却仿佛什么作用都没有产生,她对着大自然发怒了,编钟的曲调越来越快,快成了大键琴,快成了长笛,钟锤在空中舞出一片又一片的残影,又让海面在她身边炸开了一片雪白的世界,不断翻卷、飞溅、散落、重组,似乎又要重新变成惊涛骇浪。

  可就在这时,数声毫无变化的鼓点精准地击打在连音节奏的连接点上,就如同浪花的中央突然被人按了息止键,黑暗,卷土重来。

  钟锤脱手如长枪落地,而她甚至连对手使用的是什么乐器都不知道,直到发软的身体不自主地后退靠上宽阔的立柱,发出与之前的鼓声一般无二的闷响,她才陡然惊觉,自己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。

  而此时,沉闷的鼓声已经停驻,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沉闷的心跳,带起整副枯木朽骨不堪重负的吱呀声,从高处步步逼近。

  一步、两步。

  包裹在黑衣中的躯体顺着木质阶梯缓缓而下,直至踏上最后一级台阶,面庞被笼罩在阴影里,只见眸色如同窗外的天空晦暗。

  雷声,笼罩了一切。

  “你可知你刚才敲动的是什么?”

  那人开口,声音嘶哑低沉,比雷声强威。

  “编钟者,礼器也,祭先灵而正王孙者也,以明明德,以隆礼乐,以达天命。”

 “礼乐的载体,天命的传音,德行的信使,我等心脉文脉的神圣的造物,你何以将其如此演奏?”

  刚刚从重击中缓过一口气,这番低沉的质问又带来了更大的威压,但千诗音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志气,胸中自信分毫不减,朗声答道:“神圣的造物?”她的语气似乎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“那我天使一族,便是神圣的造物主!”

  圣歌和吟诵再次响起,羽翼和金光像是要刺破阴沉的天际。

  可这时,仿佛听到了大笑话的,却变成了对方。

  “呵呵呵呵呵……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气喘到弯曲的肺部有如破旧的风箱,吹出一声又一声破碎的低沉的啸叫,兜帽随着弯腰颤抖的动作略微散落,微微显露的半边脸扯出一个克制却狰狞的笑,和那些声音一样歇斯底里得千疮百孔,而从那些千疮百孔的破洞中溢出的,有嘲讽,有悲伤,更有无止境的压抑的疯狂。

  “这么多年过去了,你们还是那样虚伪不堪。”

  黑暗降临,正午的太阳透不进半丝微光,就算被圣音天使的圣光穿入,也能将其吞噬到没有半分声响,极致的威压下,众人的呼吸都在不断加快,明明气温自始至终都没有变化,背后汗津津的感觉却愈发明显。

  “如果天使家族真像你说的这么神圣——呵,”

  压抑的声音带上了渗着血的狠厉,看似洒脱的轻笑牵出最不忍的恨,可被黑暗笼罩的眼眶内却盛满了爱——罪恶的爱,扭曲的无法被承认的爱。

  而这般爱恨的极端又瞬间被颠覆,他仰着头看着天边化不开的黑暗,似乎在等着那片不断积蓄力量的洪流发泄出毁灭一切的报复,可他那宛如溺水求活的姿态又让人觉得,那即将被枯死,闷死的,正是他自己。

  金属的交响淹没了圣洁的颂歌,血红的罪孽染上了纯白的鸽羽,六只漆黑的翅膀从背后缓缓伸出,额头的尖角弯曲出永恒的暗夜。

  “那我这个曾经的六翼天使,又何至于从天堂‘堕落’呢?”

  ——

  “孩子们!孩子们!醒醒!”

  黎雪松的声音传来,众人也立刻清醒了过来,而他们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把对方挡在身后。

  “黎馆主,请您速速离开,那边那个堕落天使可能会伤到您——什么?”

  仅仅一个转头的时间,整个空间就重新被阳光普照,哪里还有堕落天使的影子?

  倒是黎雪松,在看到掉落的钟锤后,片刻便露出了了然的神色。

  “居然发生了这种事。”轻轻把钟锤放回原位,他转头看向众人的眼神也已满是歉意,“实在抱歉,我真是太大意了。”

  “没错,这处空间,确实有一位堕天使。”

  “这架编钟,是我从被收缴的邪魂师战利品里找到的,是极为显眼的物件,可是当时竟没有一个人朝它看上一眼,因为大家都注意力,都集中在这个邪魂师组织的另一件‘藏品’上。”

  “那是一具用邪术维持不腐的尸体——六翼天使的尸体。”

  “天使家族素来被誉为‘邪魂师审判者’,牺牲和被俘在所难免,偏偏族人的容貌都是上上等,一旦落入敌手,归来定非完璧,因此,天使家族初代家主曾立下祖训:如族人在与邪魂师的战斗中身死,无论如何都要将其尸身迎回,可如果是在敌方手中的活口,只要还剩一口气,不得有任何营救行动,固然是为了维护每一位天使的神圣与尊严,但对于那些别无选择的人,不得不说时残忍至极。”

  “就我所见,那具身躯用残破不堪来形容都已经是恭维的,体内的毒素更是连大陆第一治疗武魂圣灵天使都无能为力的绝症,甚至连死后都要被那帮渣滓留着尸体继续玷污……她生前最后的时光是何等的黑暗,真是想都不敢想,在这种境遇下,家族就是她唯一的支撑,而被家族抛弃的事实,此时也会带来无比深刻的怨念,本就强大的精神力被怨恨牵动,与本就与音乐、精神关系匪浅的编钟产生了共鸣,她便借此把灵魂附着到编钟上,在其中了解桃源乡的艺术和理念,将其当成象牙塔和乌托邦,对于一切玷污它的举动,都要用幻术彻底摧毁,这位小友本身属于天使一族,刚才演奏编钟的方法也与古法不大相同,或许就是这些惊动了她,将你们带入了她的幻术。”

  “不管怎么说,发生这种意外,实在太对不住各位了。”黎雪松突然转过身来,作势就要行礼,墨星瞳赶紧将他拉住,不再逗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

  ‘这天使家族怎么这样啊!’看着黎雪松重新锁好一层层禁制,焱终于空出了心力擦了擦汗,‘怪不得敢把雪儿送去天斗。’

  ‘你居然就这么信了,’胡列娜似乎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走出来,‘还是有很大可能是装的好吧。’

  ‘如果是装的,应该就不会这么慷慨了吧。’墨星瞳温声劝道,手腕一翻,明光石吊坠就出现在了掌心,‘这么贵重的东西,他可真是下了血本啊。’说着便把它举到了阳光下。

  这时众人才发现,这吊坠上竟然镌刻着无数极其纤细的线条,互相交织、连缀,形成脚爪、尖牙、身躯、羽翼,似乎马上就要变成——

  “……龙。”

  ‘什么?’赢淮跳过意识脱口而出的两个字让所有人的反应都慢了半拍,而没等他们反应过来,她便突然回头向里冲去!

  “应龙!”身躯被剩余三人死死拉住,赢淮脸上的痛悔几乎要化为实质溢出来,可是此时黎雪松已经重新上好了禁制,意识到这一点后,她便像脱力了一般,连站住都勉强。

  ‘我应该早点发现的……’

  ‘确实,我们刚才经历的一切,确实不是幻象。’

  ‘当那个‘堕天使’下楼后,我们的呼吸都在加重,这种极其统一的身体机能变化,哪怕在比比东面前都没有过,那个‘堕天使’如果能这么轻易就做到,又何至于被俘?’

  ‘对于纯粹的压迫感来说确实不太可能,但是对于另一种元素来说,做到这些轻而易举,尤其是加上——它的存在。’

  不长不短的停顿中,赢淮缓缓抬起了头,众人的视线也随着缓缓向上,映入眼帘的,有群山,有草甸,有长空,还有由无数阵法叠加而成,还没来得及隐去形迹的——

  “我们的阵法通过对风、水、光的整体调控,可以将整个收藏馆的温度湿度全部纳入掌握。”黎雪松讲解风水大阵时所说的话语不约而同地响彻了所有人的脑海,而同一种元素,也正无比清晰的浮现。

  ‘水。’

  ‘当空气中水分增加时,人会从生理上感到胸闷气短,呼吸加重,同时即使气温并不高,也会有想出汗的感觉,这比精神上的威压来得更直接,更隐蔽,在风水大阵的整体调控下调度也更统一,同时配合大阵的力量成云致雨,乌云遮天蔽日的场景也于堕天使降临的黑暗相差无几——如果在斗罗大陆上,我们的思考只能停在这里了——天使家族标志性的六翼,在斗罗大陆上是绝对无人能模仿的,况且,就算有大阵的加持,刚才那番至暗场景也很难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呈现。’

  ‘但是,这都是在纯处于斗罗大陆的条件下,而这里是天极高原,是整个斗罗大陆离武宗最近的地方。’再度把明光石吊坠举到阳光下,其上所描绘的飞龙腾云驾雾灵气斐然,而在其修长的身躯上方,却是实实在在的羽翼。

  ‘现在——’赢淮的音调突然上扬了几分,却依旧没有平时的活泼,而是一种源自灵魂的信任,一种根植血脉的敬仰,‘请允许我向你们介绍,万兽之母:应龙。‘

  ‘有人说她是太一神的妻子,但至少在武宗大家都不认同,那仅仅是男权统治者为巩固政权所做的可笑杜撰,万兽之母就是万兽之母,从来不是也不可能是任何人的附属品,而她自己也足够强大,是世间一切灵兽极其血脉的源起,拥有强大的肉体力量和精神力,而且身负风云之翼,执掌云雨雷霆、沟渎河川、是风、水、土、雷四元素的最高统领,哪怕没有风水大阵,祂要做到刚才我所说的一切都易如反掌,而祂本身就是唯一身负羽翼的龙族,风云之翼又兼具变化万千之象,改变数量,颜色,在身为执掌者的祂手上当然也轻而易举。’

  ‘那这么说,刚才我们看到的人影,就是……’

  ‘不。’

  ‘不是祂。’

  ‘为什么?明明证据那么确凿,你自己都说那些轻而易举,为什么还那么确定?’

  “娜娜!别说了!”

  ‘!墨学姐?我又没说错!我只是想知道阿淮这样说是为什么!’

  墨星瞳特意退出心灵交流的轻声提醒下一刻就被暴露,可预想中的火山爆发并没有出现,回应他们的是一声轻笑——长叹般的轻笑。

  ‘对啊……’

  ‘为什么呢……’

  ‘所有人都可以离开故土,可以被禁锢于时空乱流,可以在他乡的苦寒高原默默无闻,可以藏身于那样伪造品,可以放弃自己的高贵,可以被逼成一个丧失了最后温存的疯子……’

  ‘唯独祂不可以。’

  ‘……呵,说到这里,我倒有点理解六翼天使家族的选择了,必须迎回族人的尸身,却对活着的人的痛苦视而不见。’

  ‘因为所有人都可以堕落,唯独祂不可以。’

  “所有人都可以堕落,唯独祂不可以。”

  最后一句话像是在给自己打气,内容却让身边的所有人提心吊胆,但没等他们问出口,又是白光一闪,全身血管顿时清晰地仿佛要蹦出来,空间又一次变幻。





照例感谢每一位看到这里的人。

副本才刚开始,大家说的都不一定是真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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